Frii。Wolf

幾乎沒有呼吸。

【蔑衡】魔主的守護靈《一》#劍靈

第一個開的東籬坑!蔑衡小夥伴真的好少哇啊啊只能自割大腿肉QHQ
設定:名劍收集狂熱家X天刑劍守護靈
第一章內容大多是第一集的打架橋段,第二章會努力的(握拳)喜歡的話歡迎一同交流~

在這邊也要前排表白哥哥!!東離第一美兄長!!大好き!!


以上,正文下收XD



  章一.劍靈



  東離與西幽曾屬同個國度,但由於魔族勢力日漸壯大,在兩百年前一場企圖消滅人類的窮暮之戰中,詛咒了介於兩國中央的一片荒野,使其成為寸草不生、至今無人能穿越的「鬼歿之地」,分隔兩方。

 

  人類與魔族實力差距甚大,只好向神仙請教鑄劍術,鍛造出為數不多卻威力強大的弒魔武器──「神誨魔械」。戰後魔族勢力被削弱許多,以鬼歿之地偏東的區域作為根據地,待他日東山再起,並四散潛藏在東離各處行兇作惡,擾亂民生,行蹤詭秘;即便神劍在世,要是不能一除藏身在鬼歿之地的魔族之主.魔神妖荼黎,災禍仍舊無法根絕。

 

  而在全數神誨魔械之中,於力量之首、攻擊性以及危險性皆最為高強的神劍名喚「天刑劍」。由於戾氣過重,天刑劍部分力量被丹氏前人分隔出來,製成「喚劍陣訣」,此陣訣與天刑劍必須共存,才能完全發揮出神劍的實力。如今天刑劍由丹氏護印師遺孤──丹衡、丹翡看守,前者守劍,後者守陣訣。

 

  長年以來,天刑劍一直被護奉在丹家鍛劍祠中,不同於其他神劍有著斬妖除魔一途,非必要之時只保持封印狀態。

 

  本以為在魔族崛起之日才與天刑劍有所干係,直到近年來玄鬼宗猖獗,各地方的神誨魔械都成了他們的目標。

 

  玄鬼宗宗主.蔑天骸嗜收藏寶劍,為此癲狂,且為得到目的地不惜一切代價,用盡各種手段也要將自己所念之物收歸己有。江湖傳聞玄鬼宗因此四處燒殺搶奪,不通人性,好物當前絲毫沒有任何悲憫之心,惡名昭彰使人聞之喪膽,拒之門外。

 

  早有聽聞玄鬼宗會將矛頭指向天刑劍,卻不知災難竟來得如此突然迅速……

 


  在此劍拔弩障、戰火一觸即發的緊張時刻,丹衡欲再以一招丹輝劍訣.飛霞行月解決眼前所見的玄鬼宗弟子時,怎麼也料想不到半路竟殺出個森羅枯骨。

 

  原本烏雲交織、密不透光的幽暗天空霎時一聲震耳雷鳴,雲層深處陣陣詭秘藍光層層襲來,轟聲隆隆。在一道巨大閃電貫空疾落的同時,一道漆黑身影穿出玄雲,從天而降,瞬間大地狂風驟亂,風嘯形同聲聲鬼嚎。

 

  眾人皆瞠目結舌,動作一滯,唯獨丹衡眼泛殺意,緊抿薄唇,雖然心感震撼卻並不露出絲毫退卻神色。

 

  黑影落地那一刻,厲風怒哮,毫無章法地擊至各處,爆炸聲此起彼落,塵土飛揚,地面巨震不止。建築與樹木不堪一擊,硬生生被炸個粉碎,原先肅穆莊嚴的聖域景觀在彈指間慘遭摧毀殆盡。

 

  「森羅枯骨.蔑天骸……你竟敢褻瀆我們的聖域,在此行兇作惡!」丹衡咬牙,喉中腥甜湧上,唇間失守,緩流出一涓血痕。他將血跡抹去,怒目直視,挺身將妹妹護在身後。

 

  蔑天骸戴著暗金骷髏面具,與一襲黑袍金飾相襯顯得高貴華麗,氣度不凡;不怒自威的氣場震懾住在場眾人,頓時空氣中充滿了肅殺之氣。待他看見與己對立的丹衡,饒有興致地揚起嘴角,然而罩在面具底下的表情無人知曉。

 

  「我所渴望之物,如你們所知。」蔑天骸並沒有廢話的打算,語氣孤傲狂妄,好似自己正面對的是一群螻蟻般,不足入眼。他朝丹衡伸出手,「來,交給我吧,我知道你們向來物不離身。」

 

  「我們不可能將東西交給你這種惡人!」丹衡擺手怒道,咬牙切齒的模樣好似恨不得能以眼神殺死眼前之人。

 

  「哈哈哈哈哈哈哈──」蔑天骸對於丹衡的不自量力感到十分可笑。

 

  果真是愚蠢之輩。

 

  他閉起眼,緩緩抬手將面具取下。待重新睜開,碧綠幽光的眼眸在尚未消散完全的風沙散霧中更顯神秘冷冽、高深莫測;瞳仁沉得猶如黑洞般,與其對視萬一稍不留意,神識便會被吸入眼底深淵。

 

  在丹衡略微恍惚時,蔑天骸冷冷地道:「在汝等活著時乖乖交給我,與殺了汝等再從屍體上奪取,對吾來說並無太大差別。但對汝等差別可大了,不是嗎?」說著,亮出腰間上的瀆世,向前邁出步伐。

 

  當走至第三步,一股蘊含強大威力的氣勁由地面爆發而出,不偏不倚擊中兄妹二人,但基於丹衡身材較為丹翡高大,多半力量全落在他身上。

 

  丹衡悶咳一聲,咬緊牙根,費了好大力氣才將嘔血的反胃感壓制下去。他握緊拳頭,一流紅跡自掌心順延而下。「我的使命重於性命,完成使命,於我並無生死之別!」語畢,提起穆輝劍向前襲去。

 

  蔑天骸收起手中面具,大袖揮動,剎那間玄鬼宗弟子們的佩劍如同受到召喚一般騰空飛起,瞄準丹衡疾攻而來。丹衡見狀後急煞住腳,站穩身形持劍揮起揮落,將飛劍一一擊下,面向迴轉一圈,劍鋒比劃數橫發動劍訣,多束金光劍影以電光石火般的速度導向蔑天骸。

 

  由於丹衡懷傷在身,氣勁略顯不足,蔑天骸幾度側身便輕易閃過攻擊。其中一道劍光偏過目標,飛往站在蔑天骸身後的屬下;那人閃避不及,項上人頭慘遭炸碎,頓時血塊飛濺,眾人驚嘆。

 

  「真是愚昧!你不是說過沒有下次了嗎?」蔑天骸一再避開劍路,大聲喝道,抓準時機以更大氣力與劍光相抵,後者瞬間化作烏有。

 

  丹翡眼見不妙,倒抽了一口氣;正欲上前幫忙,卻被兄長伸手阻攔。

 

  「既然如此,便接我此式!」丹衡大喝一聲,原先四散的劍光在彈指間於半空中聚成半徑約莫二十尺的環形光陣,眾劍指一,氣勢恢宏,「丹輝劍訣.流陽凌日!」

 

  一聲令下,數道鋒芒齊齊落下。在欲觸及的那瞬間,蔑天骸閉上眼睛,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些許。

 

  丹衡瞅見他那蔑視一笑,心道不好。

 

  「碰!!」

 

  耾耾雷聲,回穴錯迕,震天巨響驟然而起,漫煙飛沙遮蔽能見範圍,可想此招威力是如此倒山傾海。片刻過後,煙霧漸散,隱約映出裡頭佇立的黑色形影。

 

  待瞭然時分,丹氏兄妹皆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。

 

  森羅枯骨巍然屹立在原地,分寸不移,毫髮無傷。看見兄妹倆震驚的神情,他的譏諷笑容更甚,轉身順勢拔劍出鞘。

 

  魔劍瀆世紫光四溢,魔氣沖天,通體散發危險的氣息,與其主並無二別。蔑天骸冷哼一聲後高舉此劍,迅速在空中劃出陣形,高喊道:「役魔陣.萬象盡滅!」下一秒劍氣疾聚成形,一波暴虐紫束朝二人爆發而至。

 

  丹衡心驚,知曉自身已無力再施陣抵制,為保護身後妹妹不受波及,捨身上前阻擋。在紫波重擊當下,他吃疼地失聲喊叫,整個人被衝撞飛起狠狠向後摔去;倘若不是丹翡即時全力抵擋,更遲一些便會造成更大傷害。

 

  丹衡不顧身負重傷,奮力起身將人推開,「丹翡……妳一個人逃吧……」

 

  丹翡見他渾身是血,萬分駭人,於心不忍地緊抓住手,聲音顫抖地喊道:「兄長!我怎麼能……」

 

  丹衡喘息未定,抽出被握住的手,吐出一口鮮血,沉聲低吼:「妳我兄妹只要一人能活……便能守住天刑劍!快走!」

 

  「休想逃!」蔑天骸再次召開魔陣,又一波紫光疾速爆出。

 

  丹衡快一步以身相撞,爆裂聲加劇迴響。這回他將所有痛楚硬是吞之入腹,將其化作最後一股力量,極力吶喊:

 

  「──快走!丹翡!」

 

  「兄長!」丹翡遭衝擊波推至懸崖邊,淒厲哭喊。

 

  丹衡已無力多做回應,雙腳癱軟,膝蓋著地。他閉著眼低頭運功,忽視掉自額上延著鼻樑淌下的涓涓血流,繃緊神經將僅存氣勁鋪張成一面不可犯越的金面結界。

 

  丹翡見狀,自是瞭然兄長已做了必死的決心。她含淚望了最後一眼,咬牙轉身,往深不見底的懸崖峭壁一躍而下。

 

  他們如何也想不到,今世兄妹一場,尚未緣盡,卻在此刻以這種方式訣別。

 

  淚灑空谷,寂靜無聲。

 

  若能有來生,還望再續前緣。

 

  丹衡淺淺地笑了。

 

  「可惡!」玄鬼宗核心幹部之一的殘兇咒罵一聲,朝一旁使了個眼色。眾部下心領神會,立刻奔湧向前,不料結界雖看上去搖搖欲墜,卻是韌性非常,領先在前的三名弟子在觸及之時被炸個粉碎,血光四射,死無全屍。

 

  眾人見狀紛紛止住腳步,動作遲疑不決。

 

  蔑天骸眯起狹長鳳眼,氣勁凝於一手,轟鳴緊隨強光之後,結界霎時分崩離析。他身形一晃,轉眼便站到丹衡面前。

 

  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──

 

  丹衡滿眼不甘地看著蔑天骸向自己伸出右手,輕輕地撫上頭頂。動作可謂親暱柔和,忠厚和睦,如同上位者給予下屬肯定般的賞賜畫面,殊不知此舉中蘊藏的殺意無可測量。

 

 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。

 

  如果是以那種方式……

 

  「──磅!!」

 

  丹衡整個人在一聲巨響過後瞬散成金光數點,煙硝彌散,不留痕跡。

 

  與此之時,一把三尺長劍漂浮空中,光芒萬丈,耀得人睜不開眼;劍柄中央金透寶石靈氣滾滾,整體劍光繚繞,剛烈奇勁;鋒芒刺眸,通體流光,似是一揮便能斬盡一切所及之物。

 

  「莫非那就是……」殘兇與眾部下難掩狂喜之色,語氣飽含著期待。

 

  蔑天骸將瀆世收回劍鞘,收下天刑劍後若有所思地望著方才摸頭的手,好一會兒才開口:「與此劍相配的喚劍陣法就在那丫頭身上,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。」抬起右手化出面具,「吾要回七罪塔了。」

 

  「遵命!」

 


  回到七罪塔首要之事,即是將天刑劍收藏至寶庫。

 

  原先應是如此,只不過……

 

  蔑天骸坐於王位之上,一手撐頰,一手把玩著剛到手的天刑劍。他隨意地左揮右擺,反轉觀看,面上不見獲得神劍應有的喜悅,倒是那雙幽綠的雙眸流露著幾分不明意味。

 

  他伸指撫上比起方才晶透光亮,現在顯得有些混濁陰霧的神劍寶石。寶石似是能感應一般,在手指碰觸時刻金光大映,閃爍不定,一會兒強光烈如太陽,一會兒又黯淡無光,死氣沉沉。耀動頻率甚快,蔑天骸有一種瀕死之人還留有一口氣在,渴望能夠生存下去的急促呼吸之感。

 

  瀕死之人……嗎?

 

  蔑天骸瞇起眼睛,拿劍的手臂向前伸直,眉頭一蹙,無預警地將靈力強行灌輸至天刑劍。力道迅猛急烈,天刑劍驟然巨震,劍體亮芒激昂,一團光球從劍刃尖端射出,狠狠撞在牆壁引起巨大聲響,反彈落地後幻化人形。

 

  光芒消逝,入眼的便是那護印師一族獨有的裝束。

 

  「哼,沒想到神聖偉大的護印師還有這麼令人意外的苟生之術啊。」蔑天骸冷冷道,提劍起身,逐步向跪在角落劇咳不止的人走去。「難道你認為逃了一時,就代表能活過吾的劍下?」

 

  地板已被重傷不堪的丹衡染成大片紅色,傷口血流如注,想必方才蔑天骸那突如其來的魔力造成非常大的衝擊。他奮力一瞪,欲伸手抓取掉在一旁的穆輝劍,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力移動半步,何況起身。

 

  丹衡顫顫巍巍地撐著地板嘗試站起,奈何一動作痛感就像一道雷擊劈在身上,疼得他七葷八素,可又憋著氣不肯出。

 

  眼睜睜地死瞅著蔑天骸走到面前,用劍尖挑起自己下巴,那鄙夷的眼神著實讓他怒火攻心。他咬牙切齒地道:「不准侮辱護印師的驕傲!」

 

  「汝所指的驕傲,可是這般莽夫精神?」蔑天骸將下巴抬高了些,「在命喪此地前且問汝,為何能藏身天刑劍?」

 

  丹衡緊閉著嘴,一雙如寶石般晶亮透澈的紫眸怒氣騰騰地瞪著他。

 

  蔑天骸顯然不滿意這樣的回覆,微挑起眉,語氣低了幾分,「吾並沒有過多耐性。」

 

  丹衡依舊無動於衷,即使淌下嘴角的血滴到衣服也不去理會。

 

  見狀,他眼睛微微瞇起,勾起一抹危險的笑容。「也罷,知曉天刑劍奧秘之人並不只有你。」

 

  意料之中的,丹衡瞪大了雙眼,明顯受到動搖。

 

  「該是先將你抹殺,再去請教那位小姑娘;抑或是先留你一口氣在,把小姑娘抓到這裡問完話後讓你們同赴黃泉……來,想選擇哪一種?吾可是很好說話的。」蔑天骸彎下腰,俊秀的臉逐漸逼近,一把箝住下顎,迫使對方正眼看向自己。

 

  「嗚!」丹衡下巴被捏得疼痛,憤恨怒視,「森羅枯骨……你這傢伙膽敢動丹翡,我絕對不會放過你!」

 

  蔑天骸難得見竟有人死到臨頭還能如此有骨氣,不禁輕嘆。「事到如今,多言何用?」看著血珠慢慢流過箝著下巴的手,他眼光沉了沉。

 

  丹衡深吸一口氣,自知被擊中軟肋,口氣留露幾分無奈。「若是殺了我,天刑劍便會成一塊廢鐵。」

 

  「此話何意?」蔑天骸愣然,皺眉問道。

 

  「吾乃天刑劍守護靈,自是能隨意現身或隱匿於劍中。靈體的存在和天刑劍相輔相成,與喚劍陣訣相似,差別在於劍訣遺失了劍體本身還留有部分力量,如是劍靈死去,等同於天刑劍斷了靈力根源。」丹衡眼神凌厲,「這把神劍的力量並不是你能掌控得了的,森羅枯骨。」

 

  蔑天骸沉默下來,靜心思考。片刻後才開口道:「如何證明你所言虛實?」

 

  丹衡冷冷道:「你大可試試。」

 

  ──敢情這是在威脅?

 

  「罷了,你是篤定吾殺不了你才跟著回七罪塔的。」蔑天骸指尖輕輕滑過丹衡嘴角,將血跡抹散,動作輕柔地像是在待稀珍寶物一般。他饒有趣味地笑了,「哼……當真以為吾沒有辦法?」

 

  丹衡對他的反常舉動感到十分錯愕,隨即意識到這便是蔑天骸頑劣的個性。他縱使心有不甘,也無法判定這位魔主大人言下蘊藏威嚇之意的真實度,在這之前他並不逞匹夫之勇。他深深吐息,緩緩道:「要是天刑劍不認同你,即便有倒海翻江之力,你也無法駕馭它。」

 

  ──在我允許之前,絕對不會讓你恣意妄為。

 

  「哈哈哈哈哈──」

 

  蔑天骸了解言中含意,失聲大笑。他慢慢站起身,伸手迅速在丹衡身上多處穴道點了幾下。

 

  「你!」丹衡感覺四肢有一瞬間無法施力,整個人就像被一顆無形的岩石壓住胸口一般,經脈受阻,內力無法延脈流轉,內傷痛感加劇。

 

  蔑天骸走回王位,揮擺衣袖,「聽好了,護印師丹衡,」

 

  「吾定會讓汝心甘情願地屈服於吾,好生等著吧。」

 

  語氣狂妄霸道,傲睨一世的眼神使人不容置喙。

 

 

  -TBC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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